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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挣脱牢笼的鸟》 第四章 免费试读

可惜一直到我上初中，妈妈都没怀上孩子。

奶奶整天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。

有一天，我们正吃着晚饭，奶奶忽然开口：「素素明儿就到了，你今晚把房间收拾一下。」

爸爸低头往嘴里扒拉稀饭「嗯」了一声。

妈妈问：「谁是素素？」

爸爸跟奶奶没有回答。

妈妈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：「谁是素素？」

我不敢抬头，动作也尽量放轻，生怕引火上身。

奶奶这才无所谓地说：「素素是来给我们家传宗接代的，以后你去娃屋里睡。」

我这才听明白，这个女人是来给我们家续香火的。

妈妈把碗一摔威胁发起狠来：「你们老李家做这种事也不嫌丢人，只要我还活着，那女人就不可能进门！」

有时候我觉得挺奇怪的。

妈妈明知道在这个家没人会听她的意见，要是哪句话惹爸爸不开心了，她还得挨打。

可她就是管不住嘴，喜欢跟爸爸吵架。

果然，她刚放下狠话，爸爸猛地一伸手抓住她的头发。

妈妈吃痛地「啊」了一声。

爸爸抬手两巴掌下去，我抬眼看到妈妈脸蛋瞬间红了一块。

我浑身忍不住发抖。

两巴掌不能让爸爸消气，他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：「老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，这事你没资格反对，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。」

说完，他啐了一口，起身进了卧室把妈妈的东西扔到我房间。

妈妈坐在地上抽泣着。

奶奶倒是突然好心，开口宽慰她：

「他要不是念着你们多年的夫妻情分，早就跟你离了。

「素素是我看着长大的，知根知底，人长得水嫩，屁股大，好生养，准能给我们家添个大胖小子。

「她性子好，不会跟你争什么，大不了等她生了孩子再送走就是。

「你总不能让我们李家断了根吧？」

闻言，妈妈慢慢止住哭。

不管她是不是信了奶奶那句等生了孩子就送走的话。

在这件事上，她只能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