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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江月宴李琴娘小说在线免费阅读

2024-06-29 12:04:32   编辑:傲芙
  • 花江月宴 花江月宴

    九年前,我爹救下一个美艳的娼妓。可那娼妓,偷偷将我拐走了。我是于娼妓窝中长大的官家小姐。可长大后,我却认那娼妓做了娘。

    佚名 状态:连载中 类型:资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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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花江月宴》 小说介绍

高质量小说《花江月宴》是来自作者佚名所编写的古言类型的小说,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李琴娘,小说文笔超赞,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。下面看精彩试读:九年前,我爹救下一个美艳的娼妓。可那娼妓,偷偷将我拐走了。我是于娼妓窝中长大的官家小姐。可长大后,我却认那娼妓做了娘。

《花江月宴》 第五章 免费试读

凤娘原也是大家闺秀,母亲出身世族,父亲在朝中做着五品官。

但在一次党争之中,他们全家受到牵连,父亲死在流放的路上,母亲投河身亡,而她孤苦伶仃,被人牙子几经转手,最终到了陈妈妈身边。

那一年,凤娘只有十二岁。

当时陈妈妈的院子里虽然养着几个丫头,但最出众的就是凤娘和琴娘。

这两个人互相看不上,少不得要争吵,可吵到最后,谁也逃不开命运的爪牙。

凤娘一心卖艺不卖身,可在十五岁那年还是被陈妈妈设计梳弄了。

而琴娘有幸被富商看中,却又被家中的主母沉了江。

若非我爹相救,她早就被喂江里的乌龟了,还哪有机会变乌龟去驼碑。

说起来,她们也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。

而如今,可怜人的行列里,又加上了一个小小的我。

我父亲出身小吏之家,族中人息萧条。

而我母亲一支都深陷党争之中,泥菩萨管不了土菩萨,更是无法顾及我。

所以,我一直跟着琴娘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。

琴娘不允许我出后院,而后院所有的人对我都算友善,除了陈妈妈。

陈妈妈是个贪婪鄙俗的人,她时常趁凤娘不在家时,偷偷去翻凤娘的拣妆和箱笼。

有几回被我无意间撞见,她用力揪住我的小髻警告我:「敢瞎说,掐死你。」

可凤娘一回家,我就告诉她了。

哼,凤姨对我那么好,我才不会怕一个老虔婆。

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到了承庆二十三年的六月。

六月暑气蒸蒸,琴娘的心也火炭似的热,因为我爹娘的牢刑要到期了。

当初朝廷只判了他们三年,按日子,六月底他们就能出来。

琴娘这三年一直打络子做针指,凤娘也有心抬举她,每每客人来都让她做几碟子拿手的糕点。

客人一高兴,随手赏点首饰缎子香球之类的,攒起来都是钱。

别小看这些零打碎敲的进项,琴娘就靠着这些,三年里居然攒了八十多两银子。

也怪不得世人都说红粉院是销金窟呢。

「这八十两银子,四十两租套院子,二十两置办家什,十两买衣衫鞋袜,还剩十两留给主母,随她心意添些什么都好。」

琴娘掰着手指头,喜气洋洋地一桩桩说着怎么用银子,眉眼弯得比天空的月牙还俏丽。

凤娘忍不住在旁给她泄气:

「别忘了,你还欠我一百两呢。」

琴娘趾高气扬地摆手:「差不了你啊,我们主君是做过知县的人,他可有能耐了。」

凤娘抿嘴含笑,摇着白团扇任她张狂。

这三年里,琴娘独自跑了八九趟大名府,而这次,她决定带我一起去。

我已然九岁,亭亭玉立,性情初成,行事也颇有几分主意。

琴娘平素常常道:「你的性子不像你爹,像你娘。」

我娘的模样性情,其实我已忘掉了大半。

孩童时的记忆总是短暂的,而我的记忆是自三年前上元节那日开始清晰的。

六月底,我和琴娘坐上了前往大名府的马车。

一百多里的路程,我原以为很容易。

然而上了路才知道,这一路上山凶水险,磕磕绊绊,是需要时时小心处处留神的。

可琴娘一个弱女子,她于这条路上独自行了三年啊。

我们于清晨出发,直到下午才到大名府。

将我安顿在城内的一家小客栈后,琴娘自己先去找张牢头打探消息。

我在客栈内左等她不回,右等她不回。

到掌灯时分,她终于回来了,却双眼红肿,失魂落魄,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少了一口气。

「这缺了大德的世道,是真真要人命啊!」

窗外雷电轰鸣,暴雨如注,屋内她与我抱头痛哭,哭不给人留活路的世道,哭执意要捉弄人的老天爷。

周家人的牢期到了,可朝廷却有人从中作梗,将牢刑无限延期了。

无限延期了!

琴娘受不住这个晴天霹雳,当晚身子就发起热来。

我哭求客栈掌柜的帮我请郎中、熬药汤,巴巴地跪在她床边守了一夜。

第二日,她强咬着牙关坐了起来:「荷姐儿,我带你去见你的爹娘。」

大名府的牢狱前,两个牢子一见琴娘便嘻嘻哈哈地上前打趣她:

「哟,小白果又来探监啦?这么大的日头,你瞧你,晒不黑,还是雪白雪白的。」

「哈,哪是小白果,分明是小香玉。小香玉,这回又给你那旧主儿带什么好东西了?」

琴娘将我挡在身后,抱着包裹忍着恶心,强撑着病体朝他们款款施礼。

「两位爷,求你们通融一下。」

牢子们故意耍她:「行啊,哪回没通融,但这回高低得香一个。」

「就是,不能再让你这蹄子插科打诨混过去了。」

正歪缠时,张牢头从里面走了出来,他皱着眉训斥两个牢子:

「她是个可怜人,你们何苦耍她?!」

张牢头性情实诚,这些年亏得有他,周家人才没有遭太多的罪。

可即便如此,当我在牢房里见到爹娘兄弟时,我依旧认不出来他们了。

琴娘常说我爹是个芝兰玉树的年轻男子,可我看见的他却只有瘦,瘦得只剩风骨。

而那个皮肤粗糙的妇人——我娘崔氏,鬓白珠黄,细纹满面,比乡野妇人还要不济。

我十三岁的兄长和七岁的幼弟倒是脸颊有肉,可因着常年不见日光,面色显得格外惨白。

周家五口,四人身陷牢狱,一人娼妓窝里求生。

如今一家团聚,自然人人热泪滚滚。

因怕隔墙有耳,琴娘拉我跪倒,含泪道:「奴身受主君主母大恩,今儿带着奴的女儿来给您二位磕头。」

隔着铁监,我跪倒朝爹娘重重磕了几个头。

我娘忍不住扑将过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,而我爹则扭过身去,黯然地擦掉了眼角的泪水。

被人诬陷入狱,他没哭;听闻释放无望,他没哭;可是见到已然亭亭玉立少女模样的我,这个满身风骨的昔日探花郎却忍不住落泪了。

至亲骨肉,相见却不能相认。

怎令人不悲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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